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百里有红一再于心中自问着类似的无数问题。
他不明白这武天行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圣旨就是圣旨。
他只能去。
但在去之前,自然要先处理掉姚子墨。
非是处理这件事。
而是处理这个人。
六门牢房毕竟不是公牢,是私牢。
要让人知道他在这里用这种残酷的私刑,总归是不好的。
百里有红的耐性确是已寥寥无几了。
但他的确很能忍。
所以他决定再尝试一次,给姚子墨一个机会。
最后的机会,“这样吧,姚子墨。”
百里有红打开了牢门,去到姚子墨身前,低声续道:“你只需告诉本统领,这一路而来,都去过哪些地方,本统领自会让人沿途去寻,如此,你也不算是违背承诺,如何?”
姚子墨抬起了眼皮。
他抬得很慢。
就好似那眼皮是这世上最难拉开的帘子。
百里有红眼中却是凶光一闪。
他眼中所视的眼神,充斥着不屑,讥嘲,鄙夷。
没有一丝不甘,畏惧,惊恐。
甚至没有怨恨,没有丝毫动摇。
坚定得仿若一桶火油,让他心中的熊熊怒火升腾得更为猛烈。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空间内。
姚子墨一声未吭。
百里有红也已走了。
待他走了一会,姚子墨对面的牢房内便有人道:“哎!我说兄弟,你这究竟是着了那莫知道的什么魔?真不要命啦?”
姚子墨没去看。
先前那一抡,已使得十数处大穴被尖刺入了五分,有的甚至是近寸,便是此刻有杏林妙手施救,也已是回天无力。
且他识得此人。
“船边跑”陈大憨。
他也本就知道此人不好惹,身后有人。
虽不知为何也被关在了此处,但好吃好喝,还每隔两天便有人来为其换过被褥。
与自己一比,简直就是天上的地下。
身后的人似乎势力还不小。
却不知为何还会让其住在这种地方。
陈大憨见他不答,也不气恼,晃着手中酒壶,道:“可惜,真是可惜。看你这般汉子,我先前也本想让百里有红这混球通融一番,让我给你吃杯酒再上路,却不想你竟然话都没说,就将这混球给气走了。可惜,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