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与追寻第四节：意外的邂逅_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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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城，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第一次出门打工的惨痛经历，使我有时候在深夜里也会被噩梦惊醒，我记得曾经在水泥厂的工地上和徐亮相识的片段，也记得曾经通过米丽娟的帮助在路城边上一个小县城水泥厂务工的情景；当然，我更不敢忘怀的是在路城西部山区边上当煤炭装卸工的日子，还有后来在一个民营小煤窑里面死人的情景。那里是我第一次出门远行的落脚点，哪里经历的故事，也在我打工的路上一次又一次提醒和敲打着我人生的追寻；当然，关于米丽娟，一个朴实而又美丽的乡村女孩，她曾经在路城和我相遇相识，应该也算是我第一次出门打工的相识的朋友，虽然她是一个异性，如果不是后来回家后意外从我的身边消失，之后再无音信，可能我们之间的友谊也许会走向更深的层次，或许会像吕兵，或者徐亮一样，一直会和我保持一种不间断的联系；记得当时她从虹县水泥厂的那个餐厅里离开时，曾经对我说过要回家一趟，之后没有了消息。依稀中，我似乎记得，当时米丽娟走后，我在水泥厂里听一个和她同村的工友说她母亲病了，家中需要钱，他父亲逼她嫁人，希望换回点彩礼给她的母亲看病，似乎她母亲的病很重，拖累的她的弟弟也在掇学回家了。我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信息就这些，更详细的情况也无从了解去，之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消息。而今天，在乐市的清晨，我竟然很意外的在这条小吃街上碰见了她。 “老板，来四个油条，一碗粥。”沿着早市边上这个摆满小吃的小巷走了十几米，我看见有路边有一家早点铺子里恰好还有两个空位子，便走了进去，坐下后，用桌子上的手纸擦了一下座位前面的桌面，我对老板喊道。过了一会儿，有个围着围裙的女子便端着一盘油条和一碗粥向我所在的桌面迎面走了过来，待她刚刚放下油条和粥以后，我一抬头很惊讶喊道：“米丽娟，怎么是你呀！”米丽娟听到我一说话，惊讶了一下，然后才认出我：“嘿，刘昌河，你好！”一种惊讶后的亲切问候，似乎冲破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多年不见的陌生感，两个人随意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进来了几个吃早点的人，她忙着招呼客人，我们之间也顾不上聊天了，直到我吃完了油条喝完了粥，她还是在忙忙碌碌之中，我也不好打扰她，便向旁边的老板付完了帐，和她又随意说了几句话，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这才告辞。在乐市的大街上又随意的溜达了一圈，我便沿着原来的路折回了宾馆，进了宾馆的房间以后，张辰春才刚刚起床，正在卫生间里洗漱，郑铁明和小耗子还在隔壁的房价里呼呼大睡，张辰春洗漱完毕后，给穆萨打了个电话，穆萨正在联系同学寻找李双林的联系方式，说他可能会晚一点才会过来，左右无事，张辰春洗漱完毕后，我们随意聊了一会，我便有些困意，又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张辰春便到隔壁房价叫醒了郑铁明和小耗子，三个人一起出了宾馆，到街面上溜达去了。大概是下午两三点钟的光阴，床边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米丽娟的电话，我便赶忙按下了通话键，电话中米丽娟说自己刚刚忙完，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俩聊天，我便从床上跑了起了，又洗漱了一番，挎着自己的小包出了宾馆的门，然后按照早晨的路线又走到了上午那片早市的区域，在早市的边上找了个咖啡馆，点了两份咖啡，静静的等待米丽娟的到来。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之间，十年的时间就晃过去了，我以为我们两个人这辈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了。”米丽娟到了以后，屁股还没坐稳，就笑着说。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好像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年的时间就晃过去了。”我符合者米丽娟的话说。 “你这十年都在哪里混呀，看你这个精神和气色应该是混的还不错吧？”米丽娟笑着问我。 “混的哪里不错，狼狈的四处流浪，也没有个家，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我也不知道混了个啥名堂，不过目前来说能解决吃饭问题，仅此而已。”我有些苦涩的说。 “能解决吃饭问题就是好事，我们农民工，本来就是底层百姓，能解决吃饭问题也算是不错的了，哪像我这么苦命，嫁了两个男人，却都是短命鬼，到最后了，还得小餐厅打工才能维持肚皮。”米丽娟苦笑着说。“嫁了两个短命鬼，也算传奇了，说来我听听，就当听故事了。”我微笑着说 “那年，我借了你三百块钱回家给我妈看病，结果在半路上碰见了那个郑军，就是和你在水泥厂工地上打架的那个家伙，那家伙一路上不怀好意的一直纠缠我，结果在半路上的一个树林里把我就给强奸了，我本想要报案，但是那个家伙哭着说有多么的爱我，最后我心一软就原谅了他，但是要求他必须要娶我，这个短命鬼也算对我有点感情，和我一起回了家，然后就真的找了个媒人到我家去提亲，恰好我母亲也病了，弟弟又在上学，家中也继续要钱，所以我父亲就要了一万块钱的彩礼，把我嫁给了郑军，这家伙也是个穷光蛋，结婚也没有两间房，我们就用他父母住的两个旧土坯房结了婚，结完婚以后，我才知道，那彩礼钱都是他和他的父母向亲戚和村里人借的，不过他总算是把我娶回了家，我也认命了，可惜我老娘在我结婚后不到一个月也去世了，父亲也不愿意供养我的弟弟上学了，所以刚刚上高中的弟弟便也缀学，我们两口子为了还外债，处理完了我母亲的丧事以后，也都出去再外面的工地上打工，我父亲也算是个没良心的人，我母亲去世不到半年，处理完我母亲的丧事后，我的彩礼也剩余了三四千块钱，他竟然用这个钱又在村上娶了个小寡妇，这个小寡妇到了我们家后，也把我娘教闹的不安宁，弟弟不愿意在家里呆，便一个人跑新疆去一个工厂里打工去了，我也就很少回娘家，两口子在工地上没日没夜的打工，终于把外债还完了以后，想要在家里盖上两间房，把地基也都弄好了，我也怀孕了，考虑到经济问题，我们想等孩子生完以后再盖房子，可惜，孩子刚刚生完以后，郑军那个短命鬼半夜出去与一帮工友喝酒，竟然不顾惜自己的命，喝了很多的白酒，酒精中毒，也没抢救过来了，就这样，我们房子也没盖起来，他就死了，他死了之后，因为我生的是一个女孩，公公婆婆认为也不能帮郑军传宗接代，所以在别人的撮合下，我只好又带着孩子改嫁邻村一个老光棍，这个老光棍四十多也没娶上媳妇，也算是一个苦命人，父母去世的早，又把弟弟和妹妹都拉扯大了，并且还把他的弟弟送到了大学，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嫁过去的时候，他的弟弟也刚刚大学毕业，在我们当地的一个乡镇上工作，在弟弟的帮衬下，他终于也把房子盖了起来，准备找个媳妇，因为年龄大了，也的确没有合适的人愿意嫁给他，就这样，在我们公公和婆婆及一些村人的撮合下，我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了这个四十多的老光棍，这就是我的第二任丈夫，他和我和同姓，都姓米，叫米大虎，听起这个名字似乎好像虎虎生威，其实这个男人算起来是个斯文人，做事也有条理。之前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不是没人愿意嫁他，主要还是父母去世的早，他的弟弟妹妹年幼，所以一直没有经济条件找个合适的媳妇。他的父母都是煤烟中毒，一起死亡的，那时候他还在外面打工，所以他一直为这个事情很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父母，导致父母煤烟中毒，其实也真怨不得他的，不过他就这样的人。因为有房子，也有十来亩地，日子算是也能过得去，嫁过去两年多以后，我又怀孕了，这一次肚皮也算争气，生了个男孩，米大虎为了让家里的日子更好过一些，所以便和几个村上人一起跑到一个私人的小煤窑里挖煤，结果煤矿塌方，就死在了里面，我们村里一共死了五个人，所以送葬的时候，全村里都是一片悲伤的气氛，我也不好过，只能怨自己命苦了。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也就不愿意再嫁人了，家里恰好有个十来亩地，虽然都是旱地，不过能维持基本的生活，不过这两年孩子都上学，花费也比较大，所以，我也就利用孩子上学都住校的这一段时间，出来再外面的餐厅里当一段时间服务员，再赚点钱，改善一下两个孩子生活的条件。”米丽娟有些心酸的对我断断续续的讲了一番自己这些年大概的经历，听完了她的讲述，我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那你未来还有啥打算。”我看着米丽娟悲伤的样子，很随意的问她。“能有啥打算，就想办法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到时候我再找个老伴，维持余生就行了。这一辈子就这种苦命，不敢期望太多，就指望孩子和我都平平安安的，这就是福气了。”米丽娟叹了口气说。说完以后，，她又问了一下我这些年的生活，我大概的给她讲了一番，她听完后笑笑说：“其实，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这么多年混在外面，总体来说都是平平安安，看起来，应该混的还行，就早点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这就是生活，不要太理想，也不要想太多，尽量让自己过好。”说完以后，她要给我还以前借我的三百元钱，我死活都不接受，同时又从兜里掏了一千块钱给她，希望她给孩子多买点学习用具，就当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听我这样一说，她推辞了一番后，也就收下了我的好意，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番比较快乐一些的事情，她的老板打电话找她回去干活，我们就这样分了手，并约好了，等我离开乐市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再坐一起聊聊天。

一个小甜饼

第四节：意外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