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阳本来打算回大泽之后,再诈尸起来闹一闹,这样就算大泽要打仗,他也来得及阻止。可大泽竟然要和亲,这也是他想不到的。
听说是皇后的主意,段语阳也就明白了,皇后不止要控制大泽宫内,还要伸手到天云之中,真是贪得无厌。
那么说来,是不会打仗了,落一也放心下来。
“哦,这天祈公主,指婚给谁?”落一看谁倒霉,也是随口问问。
“好像是四皇子。”段语阳也是听大泽使者说的。
“四皇子?”落一幽幽出声,双眸睁大了些,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天暮,好像就是四皇子吧?呵!
落一突然抽出了利剑,瞬间抵在段语阳颈部,铁剑赶紧也出刃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拍。
自责铺满铁剑的双眼,他没想到鸦白会突然出手,而他阻止不到,不止一次了。
段语阳也一怔,随即笑了:“姑娘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落一可不会白白让他利用,让他得了好处就回家逍遥去,她从来不做这种事。
段语阳从身边抽出一枚白里透红的玉佩,递给落一。
这玉佩为令牌状,上面刻了一个“殇”字,背后刻了朵花,花里散开出火焰。玉中那抹红,就是那束火焰,宛如白花朵中,飘出了火焰般鲜艳美丽。
“此玉赠与姑娘,可随时见到我。”
“你以为,我帮你回国,就只为去大泽见你?你该想想,你有什么是能抵得了天云万钧钢铁,有什么是能与你的命交换的。两样加起来,这玉有这价值?”
落一冷冷地讽刺着,很是不屑,她现在就可要了他的命,他的条件,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说罢,她手中的剑又近了他颈部一些,已贴着他的皮肤,随时可见血。
铁剑紧紧盯着落一的剑,满眼的担心,可落一根本就不顾虑他。
段语阳面上没变,轻松道:“我回大泽定会成为大泽皇帝,我在位期间,保证与天云交好,除非对方挑衅。”
“你说当皇帝,就能当皇帝?”落一又讽道,冷眸露出满满的质疑。
质子没有实权的,回去也是受打压的一方,离开大泽多年,他没有拥护的势力,他哪来的自信能当皇帝?
被人这么质疑,段语阳也是无奈又不甘心,但他还没告知她这玉的用处,她不看重也无可厚非。
“这玉令牌,名为‘殇’令,是大泽皇帝和皇储,才能调动殇营里的影卫。白姑娘,我不止铁剑一个侍卫,天云国内还有我的人在,我孤身一人之态,只不过想趁早回大泽去。”
“我可知真假?”落一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下令牌,还是盯着段语阳不放。
“姑娘可到外面去,吹一声竹箫,自会有人出现听你号令,你要求他们做什么都可以。晨王的人最近也在这儿盯着,故不让他们近我的身,姑娘来这儿两次,再来可能就危险了。姑娘不必担心,若是我想要他们对付你,你第一次离开之后,我就动手了。”
段语阳又把一支食指大小的竹萧给落一,告诉她吹哪个音调。
落一谨慎看着段语阳,他可教她吹要他手下杀她的音符,这一点儿也没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