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混沌钟摇晃，微微振鸣，不知是不是哀愁。

太一一脸的释然与满足，捏了几个法印，他身上的血渍燃烧起来，无数献血从伤口飞出，由鲜红化为黄金色，灌入青阳子头顶的招妖幡上。

“你之前感觉到了吧。”

太一说道。

“我在招妖幡里藏的那滴金乌精血，是它助你稳固伤势的。”

青阳子眼皮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与太一同血缘。

“你之前为何找人刺杀我。”

“呵呵，一是试试你的斤两；二嘛，我当时只是有所感应，也不确定。”

“他们并不会真的杀死你，他们会在伤你性命的前一刻‘自尽’的。”

太一的身边金血飘扬，像个小太阳。

他取出一件染血的布帕。

“我就是从这里取到你的血，在大哥的帮助下确定你的身世的。”

以往傲气凌云的他现在竟露出一丝狡黠。

“包括后来的几次为难，就是为了测测你的斤两，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承接我妖族。”

“你对于自己的结局早有预料？”

青阳子挑了下眉，好奇道。

太一切了一声，扬起头看向青阳子：“你也未免太过小觑天帝与东皇了。”

“洛书河图加混沌钟，我们比诸圣更早见到未来。”

“只是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天庭以反抗巫族为旗号，我们兄弟选择了帝路。要么被巫族击败成为阶下囚，要么击败巫族成为洪荒共主。”

“洪荒，只能有一个走向。”

太一直视苍穹，那洒落的混沌气已经快要冲击到他身边，但他岿然不动。

“我们天庭立道便是为‘杀’，若不能在战胜巫族这个节点成圣，那么我们两兄弟被诸般因果，以及天庭气运反噬也是必然的。”

“就算没有被气运反噬，六圣压在头上，算什么天帝？”

“作他人手中鹰犬，帝俊太一不屑为之。”

金焰燃烧到极点，太一的傲气也达到极点，连圣人都睥睨的他仿佛还是那个号令天下的东皇。

“我用自身全部修为灌入招妖幡，助你凝聚妖族与天庭残余气运。”

“我观你所悟大道与寻常仙道不同，所以才迟迟没有斩尸。”

“今日便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后，他的身影也暗淡下来，从脚开始，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而去。

两人相顾无言，在最后的时刻，太一认真的看着青阳子，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