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是半夜吧，你都不用休息？”

青草柔软铺开，犹如一张巨大的地毯，让人赤脚踩上也没有丝毫不舒服。

“想见你，就过来了。”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桑姬一愣。

见她停下，池盛也停下脚步，转身温润着眉眼看她。

“怎么了？”

桑姬望着他，摇头。

心里疑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有目的。

所行之处就是终点。

红裙曳地，有风吹起，与身边的白色长袍交缠在一起。

“这个副本被封了？”

池盛轻应了声，看着身边灼灼似火焰的少女，语气随口道：

“公司认为你是游戏Bug，在没解决之前，不会对外开放。”

“游戏Bug？”

桑姬心想，形容还挺对。

“你是什么时候有意识的？”

问出这话时，池盛心里莫名紧张，各种答案在心里飘过，却都不满意。

其实他心里有一个答案，只是感觉太过荒诞，每次想起就被他快速否定。

“有意识？”

桑姬蹙了下眉，“这个不太好说。”

池盛见她犹豫，知道自己问这个还早了些，正准备岔开话题，却听她继续道。

“自我睁开眼，就是有意识的。”

池盛停下脚步看她：“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凰影副本第一次对外开发。

但在副本开放前，是有经历多个内测，才正式对外开放。

也就说，桑姬所说的这个意识，其实并不是游戏一研发，就具有的。

而是在副本正式出来以后，才拥有的。

“你知道自己是游戏里的NPC吗？”

“知道。”

“那......”

问到最关键一点，池盛反而迟疑了。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