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上书,看到兴元府的字眼,昭宗的心又被刺痛,忠心耿耿的孙揆死了,好不容易获得的兴元府也丢了,昭宗内心悔恨不已。
昭宗抬头看向韦昭度,问道:“请置巴中节度使之事,卿家知道吗?”
韦昭度摇头道:“臣不知,臣认为,川南和金州的联军,或许正在出兵巴中地域。”
昭宗又看向李磎,李磎忙道:“陛下,臣绝对没有与外臣有过通信,请陛下否了李骥外任。”
昭宗垂目,过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韦卿,你认为联军能够夺取巴中吗?”
韦昭度道:“陛下,巴中地域不如西川和东川富庶,主要是没有盐井,凤翔军不会重兵镇守,联军出其不意,胜算八成,后续能不能守住,难说。”
昭宗点头,道:“准奏,让金州刺史代巴中节度向朝廷贡赋,李骥外放巴州刺史。”
......
李磎回到家宅,立刻喊来了两个儿子,指着李贤劈头骂道:“你个混帐,金州刺史上请李骥外任巴州刺史,是不是你求的?”
李贤正容道:“父亲冤枉儿子了,三弟的外任,金州刺史主动来信告知。”
李磎瞪了李贤一眼,扭头问道:“李骥,你知道吗?”
李骥摇头道:“儿子不知。”
李磎立刻道:“那就不去,可否?”
李骥听了迟疑,李贤忙道:“爹,皇帝陛下准许的外任,三弟他不能抗旨。”
李磎看着李骥的垂目迟疑,忽神情苦笑,摆手道:“罢了,你们出去吧。”
李贤忙辞礼转身出去,李骥欲言又止,辞礼也出去了。
李磎独自坐在屋内,神情平静无波,忽而无奈的摇摇头,时至今日,身为宰相越来越无趣,深感了朝廷的命运风雨飘摇。
......
兄弟俩到了外面堂道,李贤转身道:“三弟,离开长安去往金州,之后去往房州任职刺史。”
李骥一怔,道:“不是巴州刺史吗?”
“巴州去不得,那里是川南军与凤翔军的前沿战场,你那女婿不会让你冒危,你只管去房州赴任,离开长安,朝廷管不得你,你只能听从金州刺史的命令。”李贤解释道。
李骥点头,李贤又道:“这次举家都走吧,长安已非善地,李茂贞迟早入主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