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都有些担心地看向羽蘅,包括柳芜。
倒是羽蘅坦然一笑,“他如今是王爷了,别人上赶着送女儿给他不是正常的么,你们在这里操的哪门子心。”
“小姐!”辛柳不依道,“那怎么行呢,你为他挡了一箭,差点就死了,背上的伤疤都还没好透呢!”
“啧啧,我挡了一箭,他就要非我不娶么?当初也不是这么说的呀!好啦好啦,你们就别费这个心了,有这个功夫多研究研究几个菜式,我现在最想最想的就是念如了。”
丫头们没法子,芸娘看了柳芜一眼,朝辛柳和丹七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柳芜轻声道,“你真的不担心?我以为你已经和他说开了。”
“是说开了,”羽蘅笑容不减,“但是娘,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纵然他对我有心,但我们能不能永结连理,未来变数太大。何必为了将来的事烦恼现在呢,开开心心的不好么?”
“如果,他真的顶不住那些压力呢?”
“那就走啊!离开那些讨厌的人,那些让我们不开心的人,我有手艺有银子,我们去哪儿不能快活度日!娘,我还厌烦应酬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呢。”
柳芜轻叹,放下心来,“羽蘅,你真的比娘通透聪慧得多。”
就不知,将来陆修安知道羽蘅曾经有这个打算,会是什么表情了。
杜唯则接到羽蘅的消息,转身就骑马直奔云化寺,见到羽蘅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
羽蘅大吃一惊,“二伯,出什么事了吗?”
杜唯则抿了抿嘴,坚毅的脸庞线条清晰。
“羽蘅,我要离开杜府,你能帮我吗?”
“二伯,我派人去调查杨家小姐了,她也不见得就……”
“我不管杨小姐怎么样,我不想再跟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容着他们来算计我!羽蘅,你能帮我吗?现在盯着我的人很多,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恐怕我这个侯爷的位置还没坐稳,就会背上不孝不悌的骂名。”
羽蘅这才明白过来,她秀丽的小脸清冷起来,聪慧的眼睛里闪过不忍的光,开口道,“二伯,你先坐下,有件事我查了很久,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
那一天杜唯则在云化寺呆了很久很久,离开时似乎很累,连马都骑不动了,只是牵着缰绳慢慢在小路上游荡。
后来有见过他的人知道他就是新任侯爷后,回忆起镇国侯眼神涣散,充耳不闻,失魂落魄地不知在想什么,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