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达辰问,“那,这两波人都是同一个背后主使派的吗?还是两个?”
宋淼又去看叶修安。
叶修安再次沉吟道,“先前包围我们的人,那个首领我认识,云梦泽里打过交道,我敢肯定第一波人是巡抚派来的。”
“那第二波……”
叶修安还是第一次将那晚的事情分开来看,脑子里慢慢清晰起来。
“第二波,一个人,用匕首,擅隐藏,目标明确,下手迅速,看起来……”
叶达辰惊呼一声,“难道是京城的那位?”
叶修安轻哼,“应该是她,她果然耐不住,一有机会就要试试,这次差点让她得手了。”
这个她是谁,在座其他人也都心中有数。
宋淼站起来踱了几步,“那天晚上的事和魏之鹏的死,肯定已经传到了京城。我们知道,对方知道,皇上也知道,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后面怎么走,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起这个,叶修安也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把魏之鹏的嘴撬开,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内情,现在他死了,云梦泽叛贼的事只能大事化小,肯定牵连不到巡抚章启峦头上了。而且魏之鹏说过,章启峦从来不允许他留有私账,连公账都是章启峦派人做的,他手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唉,眼下只能另找方法了。”
宋淼也皱起眉头,“云梦泽的事本来有机会,但他们断腕求生做得很彻底,居然毫发无伤。这一次如果不能一击即中,恐怕以后会更加难。修安,他们毕竟位高权重,这一步我们不能再有闪失。”
叶修安何尝不知,他一边点头一边变动姿势,显然已经累了。宋淼见状说“改天再谈,现在养病为主”,也就退出去安顿下来。
叶达辰扶他回床上躺着,商量了几句过年的事宜,也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暖房。
叶修安昏昏沉沉入睡,眉宇间仍然不舒展。
这样一思虑,晚上羽蘅来把脉时,眼中就有责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劳神,这个把月刚刚养得好了些,又开始胡思乱想,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到春天再说?”
叶修安轻笑,笑容中竟然有歉意。如今他不把羽蘅当外人,宋淼到来和白天分析的情况也都一一说给她听。
末了道,“这些日子净养着了,今日宋先生问起那晚的事情,才理出了一些头绪,难免多想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