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他们俩这形容,分明精疲力尽,受伤严重,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杭释走近道,“叶达辰好一点,这两天醒过几次,但每次喝了点水又昏睡过去了。叶修安一次都没醒过,父亲给他包扎了伤口也扎了针,效果不大。”
杭释直呼其名,羽蘅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是专心给叶修安把脉。
胸腹间的伤口虽然已经包好,但仍有血迹渗出,脉象紊乱虚弱,呼吸尤其细微,细察其身体意识,几乎毫无反应,整个身体都冷得像冰一样。
杭志远道,“这几天我已经尽了全力,只能保证伤势不再继续恶化,这才连夜叫你来。羽蘅,你说怎么办?”
羽蘅沉吟道,“他元气本就弱,应是特别畏寒,这大冬天的还受伤又受冻,几相叠加,难怪病得这么重。长峰!找人去将我准备的暖房开起来,多加炉子和热水!再把他们俩都搬进去!”
又问杭释,“你们怎么会遇到他们的?是个什么情形?”
杭释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那么个穷山僻壤,遇到那么落魄的钦差大人,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
羽蘅却明白几分,叶修安身上本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这一次再受伤,没准也跟从前有关。
于是只问道,“你们这一路可有小心?”
杭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慎重点头,“兹事体大,我们一路赶回来,除了吃饭拿药,没有在别的地方停留,也没有住过店,应该没人知道。”
羽蘅这才放下心,对辛柳道,“让杜泰回去角门传个话,今晚我不定什么时候才回,帮我留着门,另外遮掩一二。”
辛柳服侍羽蘅几个月,还从未见她这样严肃,知道事情肯定特别严重,当下点头出去传话。
羽蘅抬头看看天,已进了十二月,天冷欲雪,就像去年她和叶家兄弟初见一样,她转身进了暖房。
“长峰!将我新配的药拿进来!”
……
暖房,是杜羽蘅特意研制的。
房间不大,只能放下一个沐浴用的木桶和一张床,并一架屏风,却用炉子烘得暖暖和和,连床上都是温温的,原来床板下也放了炭炉。
羽蘅换了身单薄衣裳,普通人在这暖房里真穿不住厚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