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炀垂眼看过去,南渔的手是那种看起来很健康的白,肌肤如温玉一般,指甲上泛着淡淡的粉色,还有清晰的小月牙。
突出的部分洁白透明,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攻击力。
直到晋炀蹭过去拿指尖摸了一下,那里瞬时被划破,鲜红的血在两人眼里蔓延开。
南渔:“……”
晋炀:“……”
“我说了没骗你吧,”南渔嘀咕一声,立刻把手指缩回来,“你赶紧想办法把血止住啊!”
“哦,”晋炀并不怎么慌张,手指蜷住,单手从医药箱里拿了个创可贴出来。
单手其实很不方便,南渔看得着急,上前道:“我帮你!”
晋炀动作停下,挑眉道:“你确定我不会二次受伤?”
“……”南渔顿时心虚,但还是坚持道:“我小心一点,不会碰到你的。”
“那好吧,”晋炀悠悠地将手递过去,表情看起来并不担心,还有心情指挥道:“先拿湿巾擦一下。”
南渔哦一声,很听话地小心抽了一张湿巾出来,将他除了伤口处之外所有沾到血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随后,更加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缠上去。
人鱼略带冰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接触到他的肌肤,对方尤不自知,晋炀却感觉从指尖开始,那触感像是会移动似的,慢慢蔓延到全身,仿佛要带走他所有的体温。
“好了。”
南渔手放下,抬起头,生生对上晋炀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他呆了一秒,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时,男人的眼神已经重新回归温柔平和。
仿若他看到的那似渴望和侵略都是错觉一样。
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拉起。
南渔瞬间就像缩回手,但又因为怕又弄伤晋炀而生生忍住了:“你干什么?”
晋炀也不废话,牵着他站起来,往电视柜那边走去。
一直到晋炀蹲下来拿出指甲剪,他都没有放开南渔的手。
“你能不能…”南渔略带别扭地开口。
下一秒就被打断。
“我给你把指甲剪了,可以吗?”
“啊?”南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可…可以,但是他还是会很快长出来的。”
“没事,”晋炀淡淡道:“你长一次,我剪一次。”
南渔:“……”这么狠?
他可是凭借着这指甲而在海里横行霸道来着。
“你…”
男人身上的温度比他高很多,温暖却不灼人,他认真地为自己剪着指甲,仿佛其他的任何事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南渔瞬间词穷,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
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但他还是懵懂,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好了。”
晋炀打断了他的思索,收回手说:“这下你就可以随便玩儿了。”
南渔摩挲下手指,低声道:“嗯。”
晋炀以为他不高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不开心吗?是因为我剪了你的指甲?”
“没有,”南渔抬头:“我之前都说可以了,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南渔下意识不想将这种心情告诉他,“没什么,我…饿了。”
“好吧,”晋炀没多想,一听他饿了立马应道:“我现在就给你订餐。”
……
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