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从他坦白男儿身到后来毒解了后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这期间，有很多个瞬间。

景舒都在想，如何留在他身边。只是往往，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刻意地忽略了。

但现在尘埃落定，一切避无可避。

呼出一口气，景舒轻松道:“不过最好还是侍卫，你呢，你怎么看？”

他虽是询问，却只给了选择题，并没有给避开这个选择的余地。

心底突地涌上一股怒气。

怎么看？拿脚看！

晋炀看着他，语中带了点不可思议:“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不接受！”

晋炀瞪着他，企图让这个糊涂的明白自己的暗示。

景舒懵了，面上染了点无措，急忙猜测了一下，试探着道:“那…那怎么办？”

晋炀带着‘你不争气’的眼神看他。

那自然是扒拉着我不放啊！

你不是反派吗？怎么到了这会儿脑袋瓜这么钝？

……算了，不生气。

晋炀敛了敛神色，肃然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景舒觑着他的表情，迟疑地点点头。

“你知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对吧？”

“包括现在，你若是坚持，我也会妥协。”

他一字一顿地，缓缓说着。

景舒盯着他看，没有说话，心里的想法无人可知。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身边一直没有别人，”晋炀说:“那些个迂腐的大臣会每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纳妃。”

顿了顿，他继续道:“一次两次我拒绝的了，那很多次之后呢，说不定我就会妥协，娶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女子。”

“即使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景舒一愣，下意识想摇头。

不是，他只是不想这人因为自己有一丝失去那个皇位的可能性。

不是说好了，不娶别人吗，他一直记着的。

他不能接受。

这么想着，景舒也确实低喃出声。

声音很小，因晋炀一直留意着他这才听清，他勾了勾唇，又轻咳一声掩饰道:“我可听见了，你不许反悔。”

景舒被他包容温和的眼神注视着，心中的慌乱慢慢散去，“那你想怎么做？”

罢了，相信他就好。

晋炀:“……”

嗯……光想着让他扒拉我了，该怎么办他还没想好。

沉思片刻，他说:“我心里有数，回去再说。”

“……”还以为你这么信誓旦旦，是有什么极好的方法呢。

……

隔日返程。

即使低调地来了，自然也是低调地走。

晋炀几个人先行，秦子勋带着大批军队在后。

和来的时候安排差不多，不过这次多了个禾禾，兰英带着他坐马车，倒是没什么影响。

慢吞吞地走了好久，终于抵达宇国边城。

秦子勋竟然比他们还早回来。

“你带他们去先前的宅子歇着，我去见一下秦将军。”

晋炀栓好马，回头对景舒道。

后者点头，并不追问，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