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吗?嗯?”微喘着气,晋炀抵着他的额际,再问了一遍:“要不要试一试?”
景色觉得自己完全被诱惑了,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但,不行。
“我可以答应你,”景舒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过来,抬眼和他对视,无比认真道:“但你得发誓,你不可以做傻事,就算我死了也不可以。”
晋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略微思索了下,便道:“行,我答应你。”
反正到时候你又看不到,做什么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发誓?他能怕发誓?
晋炀在景舒的逼迫下发了个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誓。
“这样你满意了吧,嗯?”晋炀轻笑一声,抬手蹭了蹭他的耳垂,后者觉得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晋炀便收回手,“回去吧,今日好好歇着,养足精神,知道吗?”
景舒也因为他没有缘由的笃定,心里轻松了很多。
依照习惯,今夜应该是景舒吃药的日子,晋炀想了想,拿着太医给的房子去了一趟余大夫那儿。
“这方子抑制一下毒素尚可,但既然已经决定要试着解毒了,便不要再吃了。”
得了这么一个回应,晋炀转头就告诉兰英不必再煎药了。
“少爷,夫人一定会活下来的,对吗?”兰英红着眼,捏着手指,想得一个安慰的答案。
晋炀安抚地笑了笑,“当然,别担心。”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你们以后可以不用称他为夫人,他一个男子,难免会觉得受辱,随着我一起叫少爷就行。”
兰英吸着鼻子点头,“是,少爷。”
……
夜还未深,月色却并无光彩,天空像蒙了一张巨大的黑布,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晋炀本想回自己房间歇着,路过景色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里头烛火还亮着,昏黄的光闪闪烁烁。
想了想,还是迈步走过去,行至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传来景舒闷闷的声音。
晋炀推开门进去,走到里间,发现景舒正坐在床上,被子将身前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来。
他走近几步,“怎么还不睡?很晚了。”
“……”景舒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像是在试图分辨这人是不是个傻的,最终无奈地叹口气,垂眸道:“我在等你。”
“……”晋炀差点被口水呛着,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温和地笑了笑,抬手开始哭解衣服。
景舒视线闪躲了下。
留了中衣,晋炀往床边走去,拽住被子的一角,淡声开口:“往里点。”
“啊?…哦。”景舒乖乖照做。
晋炀钻进被窝,浓烈的属于景舒的气息扑面而来,被子上暖乎乎的,驱散了他从外头带来的寒意。
景舒见他只盯着他不说话,便主动道:“烛火还未熄。”
“嗯,”晋炀也是上来才想到这个,但他已经懒得下去了,“我方才见已经没有多少了,就让它自己灭掉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