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微顿:“稳婆?”
厚九泓:“说是她那时刚生完二女儿,正好人头熟,不过这里头水有多深,别人就不知道了,稳婆只是稳婆,还是同时干了别的事?这汾安侯继室当夜产程好像也并不顺,生下的儿子还算康健,如今长的也不错,但侯府可是一连气没了两个嫡子,这事不大?这黄氏夫君在三个月后,也升了职,我觉着啊,这里头不简单……”
朝慕云:“那个稳婆呢?”
厚九泓:“当然是死了,意外。”
“所以现在侯府——”
“哈哈哈,说起这个我都要笑了,”厚九泓拍桌子,“这发妻有妹妹,能弄来当继室,人家青梅竹马的表妹就不能有风华正茂的姐妹了?那之后侯府后院又添了一位美娇娘,妻妾继续做法,如今仍然是各占半壁江山,势均力敌呢!”
垂眸沉默半晌,朝慕云才缓缓道:“……有意思。”
厚九泓一怔:“嗯?”
什么有意思?是宅斗大戏?虽然他也觉得很有意思,但他感觉病秧子说的不是这个……
朝慕云手背指骨一下一下,慢慢转着铜板。
事情有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这些高门大户的宅斗大戏,是怎么跑到厚九泓耳朵里的?还细节完备,什么辛秘都有。
厚九泓现在一看他转铜板就头皮发麻,这病秧子……又要算计谁!
根本不用分析,朝慕云就看透了厚九泓心内想法,浅浅颌首:“的确有个人……我还未摸透。”
院墙外有皂吏打着火把经过,该是提调的人来了。
朝慕云起身:“你且睡一会儿,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