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有别的可能,比这个更明显。”
朝慕云指着抄好的经书:“《地藏菩萨本愿经》,是祈福求平安的经文不假,但它的大概指向,是亲人,家人,就算有了心上人,尚未成亲,便不在此列,她要想祈福,有其它更为适合的经文。”
“且《地藏菩萨本愿经》,有增长智慧的希冀,人们抄这个,不是希望自己聪明点,就是时下身边有些麻烦,希望自己能灵台清智,想到办法破解。”
“另外,”他指了指桌上个未完成的双面绣,“上面绣的是春江水暖,如果她有心上人,要绣的不该是鸳鸯?”
就算害羞,不敢太张扬,也有别的寄情指代,青鸟都比鸭子像话,死者绣春江水暖,给他感觉,更多的像一种对平安温暖,无忧无虑闲适生活情感投射。
不过……
宣纸上的字看得出来,经书抄的很认真,一笔一画没半点敷衍,死者是真心在为家人祈福,所以最后这个名字,肯定是亲近之人,如果是父亲或长辈,照这里规矩,大约不会直接写名讳……
朝慕云想起,死者黄氏房间的妆匣里,刚好有一个送给年轻小辈的青玉扣——
“黄氏有个儿子,冷春娇有个弟弟,少年人,大约十三四岁,名字或小字,叫念文。”
“真的假的?你连这都能知道?”厚九泓是真意外,忍不住翻了翻桌上经文,“这哪写着呢?”
朝慕云微笑:“这点敏锐度都没有,谈什么破案?”
厚九泓:……
干,又给这个病秧子装到了!
窗外,梁柱侧。
夜无垢双脚倒勾在屋檐下,腰身绷直后翻,隐隐现出腹部肌肉隆起的线条,整个人身体倒挂,脸不红,气不喘,呼吸顺畅,还好整以暇,唇角弧度勾起更高:“这病秧子,好像有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