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浅的人,大抵都绕不过三分之一效应——看似第一的东西,不一定是占尽先机,最好的。
这类人大约都会想多想想,多看看,基本不会选择第一位置的东西,比如正街选餐馆,不会选第一间,一定要往里走一走,希望更多选择对比空间,好方便自己发挥——
他等的,就是这个。
厚九泓没等来更多解释,但很明白,病秧子对这些暗里心思——似乎了如指掌。
这病秧子,果然不简单。
他低声道:“前头矮瘦心眼多的叫薛谈,后面高个子叫樊正达。”
“你见过?”朝慕云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并不意外。
“嗯。”
青石路上二人来的很快,距离越近,声音越清晰。
樊正达似乎有些犹豫:“我们两个急急辞别皂吏,说自己上来,又并不赶快去寺里见上官,真的好么?”
薛谈一点不在意:“这么大的雨,也叫人家省点事,皂吏们四处通知案件相关人见官,容易么?再说那母女丢的金子现在可没找见呢,上官多忙,哪有空闲招待你,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樊正达:……
薛谈叹气:“再说这个案子,卷进来的可不止你我,沾到的东西太多,怕是难破了。”
樊正达:“你刚才不是说……凶手是朝家子?”
薛谈停步,回头看着樊正达,眼底怜悯:“我说是就是了?我又没亲眼看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