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走在库拉索身边侃侃而谈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近期新闻,无论库拉索回不回应,都并不妨碍他继续展现自己究竟有多么健谈。
“这是整个银座内视野最好的地方。”渡边带着他们进入了一栋房间。
房间的面积相当宽阔,装修精致繁琐,奢华的壁纸上方挂置着多幅名贵画作,颇有欧洲十七世纪盛行的巴洛克风。
渡边站在了一侧被厚重窗帘遮蔽的窗前,他朝跟在他背后的众多下属比了一个手势,那些人立刻听从命令,熟络地分成两组人,分别走向窗帘两侧。
厚重而巨大、犹如剧场帷幕的碎花窗帘在他们的动作下渐渐展开,袒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从一百六十米高空俯瞰而下的都市奇景。
夜幕之下,灯光在宽阔高耸的视野里成为微小的光点,却联结成了一条蜿蜒的河,这里听不见商业街区的喧嚣。站在落地窗前,既与世俗相隔甚远,却又能轻而易举地俯瞰众生。
但再美的景色,也无法令今泉昇在此刻沉溺。
因为他看见渡边迈向了窗边的餐桌,彬彬有礼地比了一个手势:“请坐。”
“既然是招待尊贵的客人,那我自然也要尽最大的礼数。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是整个银座最美的地方,能在此处和二位用餐,是我的荣幸。”
今泉昇看了看库拉索,对方镇定自若地率先坐下身,于是他缓缓地落于她的旁边。
而渡边拍拍手,另一边便开始上菜了。
然而在倒酒的过程中,其中一位侍从却在不经意间洒到了今泉昇的身上。紫红色的液体很快在他胸前晕染开来,葡萄酒香直冲鼻尖。
那名年轻的侍从脸色当即白了,他惊愕地睁大眼睛,捧着葡萄酒的手都在瑟瑟颤动。
“对、对不起!!”他连忙鞠躬,朝着今泉昇连连道歉。
今泉昇愣了愣,开口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