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起来。

“这不正是长公主殿下一手安排的吗？”

华安长公主没死，那么，什么太子殿下遇害，一定也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惠贵妃紧紧捏着的手慢慢松开。

她早该明白，从韩云韵的身世被揭穿起，华安长公主就不会如从前般那么信任明章帝，事情的转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的。

华安长公主道：“殷氏，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秦沅费力爬起来，边爬便哭，她看着秦清，露出一个悲惨凄绝的笑，在秦徽反应过来抓她前，先一步于台阶上一跃而下，整个人摔在地上。

所幸台阶不高，她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如幼鸟归家般投入秦清怀抱。

“阿姐、阿姐……”仓惶的哭声，秦沅紧紧抱着秦清，哭的断断续续。

“贵妃娘娘，给陛下下毒，她给陛下下毒了！陛下发现了，要杀贵妃娘娘，被她和三殿下先下手……他们，他们抓了我，威胁我，叫我拿刀杀陛下……”

“阿姐，阿姐我好怕！我好怕啊……”

锋利的刀片静静地躺在地上，在烛光下折射出诡谲的寒光。

太后娘娘呆呆地看着华安长公主，又看了看秦沅，她问：“是贵妃要杀陛下？”

秦沅整个人都被吓坏了，听到这句话，更是惊恐不已，她抓着秦清，

“阿姐，你们快走，快走！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要杀陛下，她说，是我杀的，是长公主府害的陛下！”秦沅慌慌张张道，边哭边推她，“回家，阿姐，我想回家……”

“安安，别怕、别怕。”

贫瘠的语言并不能安慰秦沅，她静了一静，面色雪白，忽然捂着脑袋发出惊恐的叫声，哆嗦着哭着问身边所有人。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阿婆，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我怎么看见阿娘了，不对、不对！阿娘在……怎么会阿姐也在，阿婆……”

她呆呆的，满脸泪水，冲洗着那细长的伤口。

“我们是都死了吗？”

秦清的心仿佛被揉碎，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抱着妹妹，到嘴边的话被一阵笑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