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仍然不是纯血。”
“最初的皇或许堪比纯血,但随着一代代继承,皇血早就不复澄澈了,到了源稚生这一代还是属于基因工程的产物,他们较之正常的皇都有所不如,更别说相比古代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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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资格成为白王宿主的人,必然是要接近古代的皇,如果皇不行了,那就靠鬼,皇血拥有者如果失控变为鬼的话……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纯血级。”
路明非眼帘微抬道:“你是说绘梨衣可以堪比纯血?”
“在‘权’的层面上她已经匹敌次代种,甚至更高了。连【审判】这种级别的言灵她都能随意释放,而你师兄连君焰都放不了几次就虚脱了。”路鸣泽耸肩道,“她唯一要付出的就是生命力,以及身体时刻被龙血侵蚀,说起来简直就是一位燃烧生命战斗的女圣斗士。”
路明非侧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今夜的天空树依旧暗澹无光。
“那么邦达列夫是如何知道赫尔左格手中有皇血的?”
“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都是一个圈套,赫尔左格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路鸣泽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发现那具龙类古尸,到建立起整个研究所,这一切都在邦达列夫所代表的势力的计划内。”
路明非皱眉道:“一切都在计划内?”
“对。”
“包括邦达列夫欲图杀死赫尔左格?”
“这我就不确定了,我可没完全打入敌人内部,没法对这种细节了如指掌。不过我有两个猜测。”
“说来听听。”
“赫尔左格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与其说是错误,不如说是意外,意外总是发生在最不适宜的时间,在他搜罗到的第一批混血种孩子中,有一个孩子是堪称禁忌的存在……”
“我知道你在说的是你自己。”路明非不由捂脸道,“可你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
“哦哦!最近帮小樱子改小说,改的我都有点魔怔了。”电话那头的路鸣泽挠挠头道,“我也不确定邦达列夫一方有没有察觉到我,但如果邦达列夫背后站着的是长老会,那么就解释的通了,就像李雾月对待秘党得到的黑王骨血一样,他们深知命运是无法违背的,甚至于他们会很乐于看到我的归来。”
“说来真是惭愧,最初向他们灌输命运无法违背这一理念的人就是我们,可偏偏我和你却都对命运嗤之以鼻。”
路鸣泽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不,我还是信命的,我只是不信别人替我决定的命运。”路明非挑眉道,“我当初为他们灌输的观念可不是命运无法违背,而是我的意志无法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