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为皱眉了一下，又突然笑出声：“戚颜最好也是最坏的一点就是孝顺。”

“她妈妈死之前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学业，这一点她肯定不会违背的。如果她不听话，我就让她读不了书，所以……她一定会回来求我的。”

他可不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内，戚颜就有本事让秦氏的人为她做出任何的安排，所以到最后戚颜肯定还是要求到他这边来。

挂完电话没多久，戚颜收到一条时兴为发来的短信。

“嘉恒国际学校？”她仰头询问地看着秦随渊。

“颜颜想去上学吗？”秦随渊一边整理着戚颜额前的碎发，一边问道。

“颜颜，你答应妈妈，妈妈走后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要继续完成你的学业。”

戚颜脑中一瞬间闪过戚蔚然临死前说过的话，心口猛地一痛，这感觉让她眉头微蹙。

“怎么了？”秦随渊关切地问道。

戚颜摇了摇头，问道：“学校有趣吗？”

不管是未入宗门之前的书塾，还是入宗门之后的拜师学艺，她都没有经历过。

而学校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前世的宗门，所以很新鲜，于她而言。

秦随渊清楚地看见了戚颜眼中的好奇，可为何对会学校好奇？哪怕错过了高考，颜颜不还是在学校接受过十几年的教育？

“颜颜想去？”秦随渊指腹在戚颜眉眼间轻轻抚摸，反问道。

私心而言，他自然是希望颜颜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这双眼睛里面对外面世界的新奇和向往却是他忽略不掉的。

戚颜微微垂眸，她自然想去，可是他会让她去吗？

想活下去就意味着失去自由，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她自然也想要自由，但她不会在完全确定自己能实现这一目标之前就暴露自己的心思。

“在想什么？”秦随渊抬起戚颜的头，让她被迫看着她。

“没有。”戚颜很严肃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