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紧攥着拳头,满脸怒意。
“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为何你们一个个无关之人都要千拦万阻!尤其是你,你难道不知这其中的痛苦与艰辛?”
春蓉盯着白兰,眼神躲闪。
“公公说的,奴婢不清楚。正是因为是你们二人之事,所以我们旁人无法插手。”
她顿了顿又道:“她当初为何好端端要说自己死了?不过是不想连累了你。正如今日一般,她为何不见你。你如今被陛下赐婚,你若是为了她悔婚,那便是违抗圣旨。她过往在御前当差,如何不知陛下的脾气秉性。公公固然重要,可再大也大不过陛下的颜面,不是么?”
春蓉叹息了一声,蹲在地上拾起那些散落的银票,放在了白兰的怀里。
“比起与你相守,她更想你好好的活着。公公,若你心里有她,便成全了她的心意吧。只是……”
“只是什么?”
春蓉抿着唇看了一眼白兰,欲言又止片刻,还是张开了嘴。
“只是若作为旁人,看着却不甘。当日若不是徐尚宫害了春年,兴许你与她早已修成正果了。她便不必受那么多苦,如今更不会在冷宫里了。被人所害,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被人夺走。她性子软心又善,为了保全公公,不甘也好,痛苦也罢,也全化作一滩苦水咽进肚子了。”
白兰愣了愣,即刻反应过来春蓉话里的意思。
是他太慌张才自乱阵脚,一时忘记了症结所在,便是那徐怜月。
当初春年被贬,他便怀疑过徐怜月。
当日除了春年便只有徐怜月一人在外伺候。
可面对一致的证词,便是心中觉得蹊跷,陛下也不容任何辩解。
春年也同他一直说徐怜月是个好姑娘,平日里对她多有照料,才就此作罢。
“我会查清楚当年之事,会将这婚约推掉。若到时,我还好好的活着,便向陛下求赐我与年儿。多谢春蓉姑姑,无论事成与不成,我都会记着姑姑这份恩情,定加倍奉还。”
“愿公公说话算话,春蓉静待公公佳音。若遇上难缠的事儿,公公若有用得到春蓉的地方,请知无不言。如今娘娘与嘉更衣姐妹相待,奴婢更是与年儿惺惺相惜。有关年儿,奴婢定不遗余力,鼎力相助。”
五日后。
贺兰棠正捧着自己刚刚发了一点小芽儿的花盆坐着听母亲和裴诗音聊闲天儿。
一脸兴奋的春蓉忽然从门外冲进门,一如反常。
见嘉更衣在,才收敛了脸上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