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不看。

寒厉辰看到慕离这个样子，眼中的寒冰才算融化了些许，他真的太讨厌慕离的目光停留在其他的男人身上，哪怕他知道她并没有别的意思，也受不了。

一旁的寒月感受着主人说变就变的气压，和慕小姐乖乖配合他之后他即刻舒缓的情绪，眼中有些淡淡的惊异。

主人的情绪，从来不会这样外露，他每每表达出自己某种强烈的愿望时，必定是要达到某种目的，说话三分凉薄七分假意，别人根本试探不到他的底。

可是面对慕小姐的时候，主人的心思却好像很好猜。

寒月不敢抬头看寒厉辰的眼神，他只能脸色复杂的看了慕离一眼，又一眼，终于到第三眼的时候，身边传来了一个有如修罗般冰冷，却又带着点淡淡的笑意的声音。

“好看么。”

寒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又连忙摇了摇头。

寒厉辰看着面前的寒月，整个人的气息都很平和，他轻轻挑了挑眉，语气辨不出喜怒。

“怎么，你觉得她不好看？”

寒月哪里敢说话，涉及到慕离的话题在主子这里几乎都是死亡话题，他十分干脆的单膝跪地，格外恭敬的说道。

“寒月不敢。”

寒厉辰却没有看他，他看了场上的慕离半晌，回头微微一叹息，轻轻在手中的匕首的脊背上抚弄了过去，匕首雪刃，指节漂亮，搭配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种奇异而魅惑的美。

寒月不敢抬头，却听到自己主子悠悠的声音响起在自己的耳边。

“起来吧，不要再让我抓到下一次。”

寒月深深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是对主子的选择产生了质疑，对慕离产生了质疑，对她能这样牵动主子的心绪而觉得有些不满。

主子哪里会察觉不到呢？

他缓缓的开口，坚定的说了一声。

“是属下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