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终于失而复得,如愿以偿。
他选择安静退出。
梦见母亲最后自杀倒在血泊里的模样,梦见那些的争吵。
他其实并不喜欢打架逃学,也并不喜欢跟一群混混混在一起。
于是他捐了第三次。
只是夫妇被消耗得早已没有当初盯着他长体重时的耐心与心情,脸上所有的笑容和友善退去,几乎是命令式施压,告诉医生他必须要再捐,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救回他们的儿子。
面对经历丧子之痛的夫妇,女人哭着冲过来对他拳打脚踢的那一刻,他趴在地上,恨自己,恨自己的骨髓没有救活夫妇的孩子。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接受一些人的问题或者浅淡的问候,只是当有人试图再进一步的时候,他退回自己防线,隔绝所有。
他躲在墙角,听着两人刚才争吵的内容,看向那个男人。
只因为简单的,他在被她喜欢着而已。
他开始生理性地厌恶与抗拒所有主动对他示好的人和事。
只是配型的捐献者有营养不良,体重不达标,需要先增肥。
他有时甚至会忘了夫妇为什么会对他好,逃避他们之所以对他好的原因,他沉溺于这种好,他想留住这种好。
他还是笑了笑,很高兴,以为自己圆满完成夫妇交给他的任务,希望夫妇会用那么一点点的精力夸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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