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对,长大了骑,现在不骑,大郎还小。”
“不小,大!”
这对话这场景,让骑马护在车四周的汉子们,都不禁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处林子里,聚集了二十多个穿着各色毛皮袄子的汉子。
他们腰里别着刀和箭筒,后背上背着弓箭,有点秃了半边头,有的脸上一条蜈蚣疤,有的少了一只眼睛,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穿着官兵的衣裳。老大,难道我真要去打劫这群官兵?”
为首‘老大’,正是少了眼睛的那个彪形大汉。
“早就听总管府里有传出消息说,黑城要来个安抚使大人。安抚谁呢?安抚老子们?他们人不多,也就这么二十几个,其中还有妇孺。朝廷的官兵一个个都是软脚蛋,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
独眼大汉扫视手下,训话道:“要是打下这劳什子安抚使,咱们的名头可就更大了,到时候让黑城的那些老爷们,好好给我们上贡。让那些参客、皮货商给我们交过路钱!”
“上贡!交过路钱!”
“既然大家伙儿主意已定,那就好好干一场,这一场干罢,今年整个冬天咱们都不用出来了,好好待在家里吃肉喝酒过冬。”
言必,这些人便纷纷上马往车队的方向驰去。
他们自诩人多势众,武力雄厚,根本不用做埋伏什么的。而这边,几十匹马跑起来的动静,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响动。
卫傅还在往前望,老爷子磕了磕烟锅里的灰,又用布擦了擦,顺手塞到后腰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