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里有薛表妹照应,儿媳还是去一趟春园吧。相爷尚未回府,正房眼下只得微姐儿一个姑娘家,若是有个什么,儿媳也能帮衬一把。”
李老夫人闻言,幽幽叹了一声,神色疲惫的点了头道:
“也好......你去看着,别叫微姐儿捅出什么乱子来......”
“这个孽障......我李家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呀......”
白氏低低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又朝薛素琴递了个眼色,这才抬脚出了院门。
.......
云水居里,金嬷嬷屏退了众人。
念夏白着脸,与金嬷嬷细细说了方才的事,若不是昭和这里离不得人,金嬷嬷气的只差要去华安堂找李老夫人讲理去!
昭和昏睡在罗汉床上,脸色极是不好,容芷正垂首为她把脉。
不一会儿,又褪了裙带,为昭和细细查验了一番,才面色稍缓,道:
“还好没有大碍,夫人只是受惊晕厥......”
李太微守在昭和床前,眼底厉色尚未褪去,闻言稍稍宽心几分。
“可是郡主,夫人尚在孕中,若是几次三番折腾,只怕身子......迟早受不住啊。”
容芷立在一旁,依稀听得念夏与金嬷嬷一番耳语,小声劝道。
李太微如何不晓得她母亲的性子,今日受辱,若是待她醒来,只怕真能做出御前求和离的事儿。祖母那里向来强势,如今又当面儿捅破了薛氏这层窗户纸,定要到父亲跟前闹上一场。
李太微前世见惯了风浪,听闻昭和眼下无碍,焦躁的心绪便很快平静下来。
她原想着将母亲的孕事悄悄按下,只为查出前世昭和的死是否有人暗中动过手脚。可眼下事不由人,只有将母亲的孕事公开,才能解了祖母的心结,也能叫母亲爱重身子。
最重要的,是能暂且拦下薛氏入府的事儿,她决不能在这个当口,叫薛氏如愿!
李太微垂眸,待周身散了戾气,才哑声道:
“容芷,我叫念夏陪你亲自跑一趟太医院,你从今日当值的太医中挑出几人请来,你可明白?”
容芷眸光一闪,郑重的点了头。
白氏入门时,刚好与容芷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