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跟我回家。”
凌洲感受到了来自裴斯年暖呼呼的热度。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已经是个白切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可他还是下意识想要靠近温暖的热源。
凌洲:“我...”
等不及凌洲回答,时钰就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他缓步走到凌洲身边,“小洲,时家才是你真正的家。跟哥哥回去好不好?”
见凌洲抗拒,时钰又缓缓抛出了诱饵,“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张妈做了好些鲜花饼。对了,张妈也想你了,成天念叨着等你回去炖河鱼给你吃。”
鲜花饼、炖河鱼...凌洲不由自主回忆起在时家的那段慵懒舒适的时光。
其实,只要时钰不作妖,时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几乎满足了凌洲对于家的幻想。
可裴斯年马上打断了凌洲的幻想,“小洲,家里的床单都洗过晒过了,你说过喜欢睡晒过的被子——还有,我做了很多你喜欢的大抱枕,有一个比你人还高,抱起来特别舒服。”
两人从正常的对话渐渐偏移,仿佛化身两个专业的家具公司推销员,卯着劲儿推销自己家里有多么多么舒服。
他们就像是两个凶狠又小心翼翼的猎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诱饵,朝凌洲释出‘友好’的气息,企图将人骗回家。
凌洲想了想,他舍不得张妈的炖河鱼,也想回家看看裴斯年亲手做的巨大抱枕,睡一睡被晒得软乎乎的大被子。
“要不这样吧...”凌洲虽然已经是个成年人,但成年人也是可以向糖果和鲜花妥协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凌洲试探着说:“我们三个一起住吧。”
为了让这个提议显得不要这么惊世骇俗,凌洲又找补:“我一周只有三天课,另外四天,去时家住两天,去自己家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