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罗低声道:“若非出了大事,我怎会冒此风险过来寻你?”
茹鸮眉间一颤,问道:“出什么事了?”
曼罗道:“我便长话短说吧,是商炀出事了,伏龙山挖出铁矿,而有人劫持了他的铁矿石,外界传言,他私卖铁矿石,如今他已被阳城府衙羁押。”
“什么?”茹鸮怔然:“这丢失铁矿可是大罪,私卖铁矿更是死罪。”
曼罗点头道:“如今为救商炀,婧儿姑娘找到一个现场目击证人,证人说,劫匪是川阳口音。如今婧儿姑娘已经赶去阳城彻查此事了。”
茹鸮道:“看你的意思,怀疑是血奴干的?”
曼罗不语,一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印证了茹鸮的揣测。
茹鸮断言道:“不可能,绝非血奴所为。”
“你怎如此肯定?”曼罗追问。
茹鸮拽住曼罗的手臂,二人在桌旁坐下,低声道:“艾罗行事做派跟苗贺可不同,她善于玩阴招,正是她说服女皇与湘国停战,开放贸易通道,为的就是更深地渗透到湘国去,不光是物质,更有思想,所以,她即便要杀商炀也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用这种手段,动静这么大,她难道不怕惊动肖寒?岂非打草惊蛇?”
曼罗狐疑道:“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川阳国还有何人想杀商炀了?”
“啪啪啪”门被轻轻叩响,门外传来妈妈甜甜的声音。
“爷,给您送茶水,我进来了哦。”
曼罗即刻戴上斗笠。
妈妈笑盈盈端着茶水,在桌上摆放整齐,放下一个果盘,偷瞟了一眼戴着斗笠的曼罗,道:“这水果是小店奉送的,二位请慢用。”
茹鸮抬手“啪”一声在妈妈屁股上拍了一下,调笑道:“还是妈妈会疼人儿,多谢啦。”
“哎哟,爷,您下手也忒重了吧,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奴家可不敢耽误爷们儿谈事儿,你们聊,你们聊。”言罢扭搭着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曼罗一脸鄙夷地道:“你居然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茹鸮轻笑一声:“你以为这是青楼啊?这里的女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陪人下棋,作画,谈诗词歌赋,唱小曲,或者像你这样,坐本公子对面聊天咯。”
曼罗忙将凳子向一旁挪了一尺,道:“没空跟你闲扯,一嘴的酒气。”
见她那一脸嫌弃的样子,茹鸮“扑哧”一笑,低声道:“哪个男人没点酒气?哎,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我说曼罗,你还真不懂,不来这里怎么能躲人耳目呢?起码,艾罗不会来这里吧?这里可是最好的掩护了。”
说到此,他又正色道:“我告诉你,此事断然不会是血奴司干的,至于什么人干的,那就得去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