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将药碗送到她唇边,姜吟玉喝了几口就吐,再也喝不下去。
白露将碗搁下,道:“这避子汤药烈,公主喝了几口,想必应该无事了。”
她拿起手绢,帮姜吟玉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想起傍晚时分,她进去扶姜吟玉,第一眼看到就是她双眼绯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辱,委屈极了。
白露道:“殿下实在太过狠心。公主在江南和驸马从未同房。今日初次承露,怎堪这样欺折?”
床上少女声音呢喃:“是那酒里做了手脚,他才会如此。我和他不该这样。就算真的要发生什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她睁开双眼,眸子水光迷离:“他会厌恶我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还没做好准备。”
白露一愣,握紧手绢:“殿下怎么会怪罪您,他这般疼爱公主,要怪也是怪魏三公子。”
姜吟玉乌发披散,目光渺渺虚浮:“他是疼惜我,可也只是疼惜罢了。”
两年前她大婚,曾经问过他愿不愿意带她走,他说是爱怜她,却也带她离开。
他的疼惜到底算什么?
她蜷缩起身子,道:“让我好好静静吧。”
白露叹息一声,不敢再打扰,起身吹灭了蜡烛。室内昏暗,独留少女在寂静的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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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玉一连几日未曾入宫给皇帝侍疾。
如此景象,就连太子身边的宫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而姜曜从公主府离开,第二日脑海中就浮现起一些破碎的场景,有时是和姜吟玉在窗户边、有时是在桌案上,有时还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