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颍川太守派专人送给他的信,主要是报法正平安的。因为反复拿出来几次,纸页都已经卷起来了。
他拿出来让车夫去试一下。谁料,不一会儿车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相腼腆的少年。看打扮,应当是太守府当值的侍卫。
“您就是法正的父亲吗?”
“正是鄙人,敢问大郎是?”
“我是太守的侍卫,平时经常和法正玩耍。法正说起过自己的父亲有长长的胡子,眼睛很大,我就过来辨认一下。”典韦笑道:“请您随我来。”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平安无恙,但听到典韦提到法正,法衍忍不住激动问:“犬子可还好?”每天好好吃饭了没?有没有瘦了?有没有想念父母每天哭泣?
他勉强咽下去了后面的话,等典韦回答。
典韦笑道:“您放心,法正挺好的,最近还又胖了。”太守说小孩子不能胖得太快,最近每天还让他督促法正活动身体呢。
“那就好,那就好。”法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不住了,一会儿得带您从侧门进去。”典韦为难地看了一眼法衍的马车:“前面实在是堵得太厉害了,马车根本没法往前走。”
法衍摆摆手:“没事儿。”他现在是一介白身,哪儿还会讲究这些。
典韦早已通报了荀澜。闻讯,荀澜便走出来,热情地迎接了法衍。
年轻人头戴进贤冠,穿着一身灰地菱纹袍服,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您就是法正的父亲吧,久仰大名啊!”
见门口的侍卫称呼这个年轻人为太守,法衍略有些惊讶。而对方一开口,法衍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太守的声音和“法器”里面传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按下心中的震惊,先深深行了一礼:“鄙人法衍,字季谋,拜见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