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特意守在家里等着瞧热闹的。
柳渔实在没心情应付她,也不想搭话。
柳燕也不稀得她应付,她候在家里可不是等着柳渔给眼神的,就是擎等着看戏呢。
这下子也不睡了,掀了被子一趿布鞋就往外蹦,“爹,娘!柳渔回来了!”
柳渔:“……”
这不是姐妹,是上辈子的仇人投胎到一处了,造孽。
柳康笙恼火归恼火,但柳渔人回来了,这会儿在她自己房间里,柳康笙自恃着身份是不会过去的,倒是王氏,走路带风的卷到了两个女儿屋里。
柳渔这回也不费神编什么借口了,直接认错,说是没忍住在镇上那些铺子逛了逛,看了看头花胭脂和衣料。
王氏一下子就哑了口,脸上难得露出了心虚模样。
姑娘家就没有不爱这些东西的,比如柳燕,从小到大给她买的各种头花头绳攒在一块也有一小木匣,衣料也都是镇上布铺挑的鲜亮颜色。
可柳渔不是,她从小到大穿的是自家织的土布做的衣裳,用得最好的头饰就是走村串巷的货郎挑来的红头绳,后来学会打络子,也自己做点儿东西用着,这就是顶奢侈的了。
听柳渔是逛这些铺子去了,王氏想骂骂不出来了。
她亏心。
于是最后高举轻落说了句:“以后看着时间,让你去镇上是学东西,不是去玩逛的,十五岁的人了,别跟那不知事的一样,连饭都不知道着家吃。”
然后走了。
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