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骁身子一僵,勾了那捆草药在手连忙起身,耳根通红:“对不住。”
柳渔原本脸颊也一样发烫,可亲眼看着少年的耳根一点点变得通红,那羞意又转作了笑意。
她轻声说:“没事。”
陆承骁终于不那么尴尬,背着她继续往外走。
一路要翻越五六重山,上第二重山时,柳渔低声问:“你累吗?”
许是气氛太好,或是山林静美,陆承骁忍不住弯了唇,“不累。”
顿了顿,怕她觉得他太过寡言,又道:“你不重。”
事实上,很轻,陆承骁头一回知道女子的身体竟是这般轻盈。
柳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一路走来,他连气息也不曾乱过,只有体温,热烈地透过衣服传了出来。
这是柳渔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样亲近,她不禁悄悄看他侧颜。
如果顺利,他会是她的夫君。
满意吗?柳渔觉得老天是善待她的。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树间虫鸣鸟叫成了这一路最好的伴奏。
时间在静默中悄然溜走,金乌西沉时,陆承骁已经背着柳渔翻过了五重山,脚下的步子不觉缓了下来,私心里想要这条路长些,再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