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斜, 灿金的夕阳像是浓墨重彩的宝石,将整个天空都渲染成了深重的金黄。
陈录背着书袋快步穿过河坊街,走进猫咖后便习以为常地招呼道:“白七爷!”
他们白七爷陷在沙发里, 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陈录看了他一眼, 有些奇怪的回到自己的厢房扔下书袋,熟门熟路的找到抹布,开始擦桌子。
一边擦, 一边看白七。
他感觉得果然没错, 白七爷今儿个真的很奇怪。
白发的老虎精陷坐在那里,一会儿双手环胸, 一会儿翘个二郎腿, 再一会儿又将双腿一放, 很是烦躁的左顾右盼。
陈录眨眨眼, 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看厨房。
他们家猫老爷还在厨房里给一大家子做晚饭,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心情甚至说得上愉快。
又去看家里的猫,最常在正厅里呆着的尺玉此时正窝在吧台上, 一如往常的等待着猫饭出锅,看起来也很正常。
只有他们家白七爷, 他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如坐针毡。
这着实很不寻常。
“白七爷……”陈录犹犹豫豫地喊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啊?”
白七爷抬眼看向他, 一双蓝眼睛直勾勾地:“你是谁?”
陈录:“啊?”
白七眉头一皱:“我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