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住持却只留下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连面都未露一面。
气得杜永昌在家砸了屋子:“怕是那秃驴自己没本事才不敢来!”
他这段时日哪儿哪儿都不顺心,睡不敢睡,吃不敢吃,整个人被折腾瘦了一大圈。眼底乌青的眼袋恨不得掉到嘴巴边,一眼看去,竟是苍老了十岁不止。
“爹爹。”杜永昌的大儿子在一旁劝到,“我这些日子细细想来,此祸皆是起自弟弟扰了那有间猫咖的清净。不若……便让弟弟带礼,去请那猫咖掌柜来瞧一瞧。”
“那是你嫡亲的弟弟!”杜永昌怒喝,“你别想以此作践他!滚出去!”
瓷碗擦着大儿子的肩膀落地,发出一阵脆响。
杜永昌听着都头疼。
大儿子不成器,成器的小儿子又快疯了。
杜永昌甚至恨不得这真是闹鬼,要索命尽管来!
他一个活人还怕这些死人不成?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
搞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法子,只能说明那幕后之人没有要他命的本事。等他查出来……
杜永昌越想越气,气得脑袋都有些昏沉沉。
这段时日下来,他也摸索到一些规律。那鬼怕阳光,白日里通常不敢出来。现在日光正隆,恰合睡觉。
他点燃安魂香,拿着薄被,要去院中睡上一觉。
阳光笼罩着他,几乎是一闭眼,杜永昌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