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忙的事都忙完,他才对安伦说:“我要再去一次原住民那边。”
安伦眯眼盯着他,“昨晚医疗官给你验过血吗?”
秦烈:“嗯?”
安伦说:“我深深怀疑,他们原住民给你用了某种致幻或者成瘾的草药之类的东西。”
早晨的旷野空气清凉,有小动物在阳光下的灌木丛中奔跑,一闪而过。
遥遥地看见地平线尽头的石墙时,连秦烈自己都能察觉到心情有点雀跃,他紧了紧制服的领带,心想:这只是本来就要做的考察工作而已。
应该是吧?
一路畅通无阻,他又一次顺利地来到沙拉门外的回廊前,只等了片刻,沙拉就出来了。
她今天没有露出尾巴,身上换成了第一次湖边见面时那种宽大到能遮住尾巴的长袍,外面还又加了一件深色的披风,层层叠叠,让尾巴的凸起更不明显。
她看到他来,一点都不奇怪,好像正在等他。
不过秦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态度和昨晚不太一样。
她站得离他远了一点,没有主动握手,笑容中还带着点尴尬。
沙拉确实是在尴尬。
自从昨晚看到预言的画面后,就根本没法直视他。
这一年多以来,沙拉看到的预言画面都是场景式的,就像她穿进了未来的自己的身体,提前看见了未来的自己会看到的情景,也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可昨晚的预言画面,细节真实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