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他：“这就是你捏造事实恶意举报的原因吗？”

    李东城就知道，这事儿过不去了。他在警察面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再否认，对方已经不认了。

    他揉了揉鼻子，想了想说：“这不对吧。匿名举报，怎么就查到我这里来了。这中间是不是有问题，我不回答，你们得告诉我怎么回事？这是不是有人漏风？”

    “漏什么风？你举报，公检法三家单位非常重视，组成了调查组进驻四家厂子进行调查。结果合同合规，压根没有任何倒卖国有资产，反倒是创利营收的好榜样。”

    “人家机械厅的领导都说了，何熙是南河省机械行业的排头兵，是一股新生力量。”

    “调查结束了，完全没有问题，人家不得问问谁举报的。你自己做事儿不利索，还在调查组里找个人给你传口信，直接就被发现了，对方已经交代了，你的销售科科长胡常天天天问这个事儿，这才找到你这里来的。”

    “谁知道何熙一来你自己就认了，是故意的，恶意的举报。你现在不承认有用吗？老实点，赶紧从头说。”

    李东城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得用震惊来形容，“调查结束了？”

    警察点头：“结束了。”

    他再问：“张千山说何熙是排头兵？”

    警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对。”

    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乱麻麻的，不过有件事是知道的，这下翻锅了。胡常天那个傻蛋拿到的不知道是假消息还是过时的消息，他要倒霉了。

    而且，不一时还有人过来跟问询的警察耳语几句，门开着，就瞧见胡常天被警察带着从门口路过，警察就对他说：“胡常天已经把什么都说了，你现在交代还算是主动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吧。”

    胡常天已经被带来了？还交代了？

    李东城这会儿是彻底没了指望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我就是气愤，没当真，随便写着玩的。这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吧。这一年到头多少人写举报信，没瞧见你们哪个查啊。”

    警察回了他一声：“从头开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