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疗伤时溢散的灵气却又沾染在她和小灰体表。因此，她必须杀光所有鲨鱼。不然，她能躲到船上，可在体表上的灵力未散完之前，小灰依然要面对被引来的鲨鱼追杀的局面。

    片刻后。

    灵力没了用内力，内力尽了她还有削铁如泥的武器，云舒也不记得自己斩杀了多少头鲨鱼。

    她很奇怪，明明重施故技为何不管用了？

    她还很奇怪，明明只剩十几头鲨鱼，为何杀了那么久还没杀完？

    因为力竭而混沌的大脑当然想不透，故技重施不管用是因为剩下的鲨鱼吃了同伴后已没有迫切的进食欲。并且溢散的灵气在她身上，在她周边的水中，而不在被杀的鲨鱼上，活着的鲨鱼自然只会攻击她。

    而那十几头鲨鱼看似比之前少的多，可之前她取了巧，大部分鲨鱼死于自相残杀，其实满打满算她也只杀了两头，还是在她精力十足的时候。

    头剧烈的疼痛，丹田也一抽一抽，云舒艰难的将手中的剑刺进最后一头鲨鱼的下颌处，接着收回宝剑。

    兀的，她一阵痉挛，胸口血气上涌，翻滚的海浪瞬间卷走她喷出的血沫。她蜷缩着身体，感觉经脉好似断裂般，疼的她恨不得昏过去。

    但她知道她不能昏，因为她正在海中，可她也抽不住一丝力气浮在海面。她缓缓的下沉，与上次下沉不同，上次是故意，而这次却是无能为力。

    三桅船距离此地还有不短的距离，她觉得她可能等不到救援了。大量的海水封住她的口鼻，胸口憋胀的快要炸裂，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还挺怕死的。

    穿越前她无所畏惧，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不怕失去。

    但现在，她拥有了太多太多。

    就像那句笑话：人没了，钱还在。

    沉入黑暗前，她自嘲一笑，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随即她又苦笑，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方式的“离开or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