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她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舒了口气:“那便好, 不然我……”她兴致盎然地在鹿鸣面前演戏。
鹿鸣怕她愧疚难当不小心说出昨夜之事,轻咳一声。
周寅如梦初醒般闭嘴,眼睫轻颤, 像不安的蝶。她抿了抿唇, 踯躅着开口:“可以拜托您一件事么?”她抬起眼, 动人地望向鹿鸣。
他想她何必问,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请讲。”身后还有下人跟随,鹿鸣依旧要保持距离。
“关于林女郎母亲的病情,您诊治后得空了可以与我说一二吗?”周寅像是怕人误会,急忙解释,“林女郎素日从不展颜,我很担心她。”
鹿鸣感到轻微的不适,自然不是因为周寅,而是因为那位素未谋面的林女郎。阿寅对她在意过甚。
“好。”但他还是答应下来,他永远不会拒绝周寅。
“多谢您!您真是个好人。”周寅感激不尽似的。
……
林家不是鹿鸣去过的最为尊贵、地位最高之处,却是规矩最多的,在门前要经过除尘、盥手、焚香等一系列冗杂流程。
在旁人要往他身上熏香时鹿鸣眉头一皱:“我是来瞧病的,时间最为宝贵。若贵府依旧要花功夫在这些无用之事上,我看也不是真心求诊,告辞。”他心中已有计较,作势向外走去。
林府下人们顿时慌了,停下手上动作,一面急忙留人,另一面派人与老爷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