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情绪在眼底流淌,裴思渡并未多说,“好。”
关上床头灯,屋里陷入一片昏暗,身侧的呼吸声却均匀到让人心安。裴思渡躺下,静静地等待着。
她那浴球的香气果真是好闻,隐隐约约地浮在空气里。桑絮每呼吸一次,便觉得清醒一寸,酝酿出的睡意都快没了。
于是她翻过身去,背对裴思渡,打算好好睡了。
不多时,裴思渡也翻了个身,伸手,堪堪摸到桑絮的背。轻声问:“你在生气吗?”
桑絮还没睡着,纳闷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静了下,裴思渡声音更低,“因为今天一见面,我就说你,饥/渴难耐。”
她刚刚反思了,桑絮难得开窍,这样欢喜地跑来找她。又是炖汤,又是等她下班,她不应该说那么轻佻的词,去糟蹋她的心意。
哪怕只是玩笑话,但是桑絮今晚这般正经,连吻她的心思都没有,肯定是被她说怕了。
有时,桑絮的脾气很倔。
桑絮默了下,“没有,我没生气。”
“那你就打算睡了?”裴思渡的声音在静室里悦耳轻柔。
桑絮转过身,离她更近一些,抱住她,“你嫌我冷淡吗,我抱着你睡吧。”
裴思渡将脸靠在她肩颈处,闻见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并不满意,直白地问:“你不想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