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双当然要说:“我没醉!”
泠琅嬉笑着又饮一口:“顶多、顶多排到泰山。”
“是,是!”顾凌双来了劲,眉飞色舞道:“江公子,我同你说,前年在茉莉镇,我们碰上过宫商客,宫商客晓得不?”
江琮唔了一声:“肖之昂?”
“就是他,天下第一琴师,琴音绝妙,琴弦杀人也绝妙,生得更是俊雅倜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此人的确素有盛名。”
“嘻嘻,再有名,还不是遭了暗算,阿琅出手相助,救他于水火……结果他非要以身相许,日日上门来弹琴,琴声那叫一个缠绵悱恻,足足缠有半个月。”
江琮柔声道:“竟有此事?从前倒没听说。”
泠琅也说:“竟有此事?我都忘光了。”
顾凌双大着舌头反驳:“上次比剑大会,你还同我问起他,怎么这会儿就忘了?
她话锋一转:“江公子,你听了此事作何感想?”
江琮含笑道:“他自不量力。”
“还有,还有,”顾凌双接着摇头晃脑,“一苇刀陈崤,最近颇有声名的少年刀客,江湖人都说有当年刀者遗风——”
泠琅忿然道:“就他也配?在我手里走不出三十招。”
顾凌双兴奋道:“是!第一次三十招落败,第二次找上门,撑了三十五招。第三次四十二招、五十招……他日日来寻,放话要战胜你,结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泠琅说:“这个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