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想过两天等房子卖出去了再跟你说的,谁知道你就把自己弄伤了。”沈方煜放下镊子,用棉球蘸了碘伏,轻轻涂抹在江叙的伤口上,“碎片应该都弄干净了,伤口浅,不用缝了。”
他问江叙:“还疼吗?”
江叙望着他,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动一动,”沈方煜问:“有没有觉得麻?”
江叙知道沈方煜在问什么,早在他砸完镜子之后就测试过了,“没伤到肌腱和神经。”
沈方煜点点头,“得亏你家镜子质量不好,”他丢掉用完的棉球,捧起江叙的手看了看,“这双手可是我们科室的半块金字招牌,别把自己饭碗砸了。”
他拿着纯白的纱布卷一圈一圈松松地缠上江叙的手,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轻轻拍了拍江叙的小拇指,“行了,收工。”
他站起来,去卫生间把吹风机捡起来试了试,江叙家的吹风机要比镜子坚强的多,饶是被摔在地上,依然充满了活力。
沈方煜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插上插头,站到江叙身后给他吹头发。
半湿的头发吹了一会儿风,已经有点泛凉了,这会儿热风暖洋洋地落在江叙的后颈,带着点麻酥酥的痒,偶尔有风吹到前额,江叙闭上了眼睛,暖融融的热风包裹着他,头顶的凉意被温暖驱散,就像是在午后晒冬天里的太阳。
沈方煜伸手拨拉开他的湿发,手指插在发间移动着,江叙突然动了动。
“别动,”他伸手压住江叙的肩,“小心烫着。”
“……嗯。”
“舒服吗?”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