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接过刀,沉吟了一瞬后,轻嗤一笑:“金蝉脱壳这一招,还真多人使。”
把刀别到腰上皮套中时,裴季动作倏然一顿,看向童之:“雨季已过,华音他们只需三四日便能与镇南营的人汇合,你现在让人快马加鞭去约好的地方,看看是否已经汇合了。”
童之微微偏头:“那南北杂货铺子的掌柜为锦衣卫办事有二十几年了,不会有事的。”
说罢,转身出去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裴季面色有几分凝重。
不怕云霄金蝉脱壳囚了段瑞,就怕他是随在华音之后出了南诏。
系好了刀套,敛去脸上的凝重之色,神色沉敛地走出了屋子。
从客栈出发,约莫半个时辰才入到宫中。
在宫巷之中行过,宫巷内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裴季望围墙斜睨了一眼,似有所觉,嘴角斜勾。
随在裴季身后的童之也察觉到了端倪,在宫巷两面围墙有成千上百手持兵器的南诏侍卫。
真当他们锦衣卫的五识只是摆设吗?
从长巷走过,入了南诏王殿中。
外边明明青天白日,但殿中却很是昏暗,裴季抬眼望向王位上的南诏王。
殿内昏暗,那南诏王有一半的身体隐在了昏暗之中,见到裴季进来,他上半身才往前稍倾,露出面容。
看到南诏王那张脸的时候,见过形形色色之人的裴季,心底约莫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