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季朝舟,目光又变得柔和,还有几分深藏的忐忑:“朝舟,你要去哪,我送你。”
季朝舟视线在程琉身上停留一瞬,最后抬步往季暮山那辆车走去。
季暮山将东西全部放在SUV的后备箱,然后和季朝舟一起坐在了后排。
季朝舟偏头看向窗外,隐隐走神:这几天她一直将他认成了男朋友,所以才会让他坐副驾驶?
“朝舟。”季暮山难得和儿子离得这么近,但他有些话不得不说,“程琉这个人是有点本事,但她品行不端。明知道我要送铃兰鹿盆给你,还要和我抢,最后花了520万拍下,送给了她那个男朋友。”
一提起这件事,季暮山冷峻的脸就变得更凌厉,当时他不该让。
“……我收到了铃兰鹿盆。”有些事季朝舟不得不解释。
他想起木箱中那封曾经被自己误会的信。
那封措辞生硬的信,是她写的情书?
只是现在大概被烧了,没办法还给她。
“什么?”季暮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琉在机场认错了人。”季朝舟垂眸,目光无意识落在自己手上,“以为我是汪洪洋。”
季暮山皱眉,1号晚上他和云瑟通过电话,知道朝舟曾经去过机场:“程琉认错了人,你呢?”
“……我以为她是你请来的保镖。”季朝舟望着道路旁倒退的树木缓缓道。
季暮山:“?”
两人鸡同鸭讲了将近六天,谁也未发现不对的这件事,确实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