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着田龙，许久许久后，她叹息一声，然后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田龙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法则之神。”

天空寂静，没有回应。

田龙道：“你再不理我，我还毁灭这个世界。”

法则之神的声音突然响在田龙心间：“何事？”

“冰灵还好吗？”田龙问道。

法则之神生冷道：“不知道。”

然后又解释道：“她早已经离开这片世界，不在我的感应范围之内。”

“当真？”田龙又问道。

“我从不骗人。”法则之神道。

“帮我联系她。”

“我联系不到。”

田龙沉默。

法则之神又说道：“请你爱惜这个世界，这里有你的根，这个世界一旦被毁灭，你也将彻底死去，再也无法存在。那个人，就再也等不到你了。”

田龙淡淡道：“只要你不逼我，我会的。”

法则之神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一次，她与田龙就是互相伤害，最后两败俱伤。

可是，要想恢复这个世界，就远远比毁灭这个世界，还要困难许多。

就像一个人，被杀死容易；要想复活，何其艰难！

这一次，她付出了太多太多，魂和命，都差一点消耗殆尽，她差一点死去。

望着镜子里的苍老容颜，她抬起枯瘦的手，轻触摸上去。

片刻后，有两行液体落下，湿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