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那天都喝了不少酒，曹子桓对酒当歌，可是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什么好诗来，他虽然才华不错，但是和父亲兄弟相比他差了很多。

曹丕那天也说了。

自己不该当这个家，他文采不如曹植，天赋不如曹冲，勇武不如子文，能力不如大哥。

他只是心眼太坏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当一个好弟弟，也算不上一个好大哥，甚至到现在，他都想要将自己的另一个弟弟亲手杀死。

因为甄宓为曹植说了一句好话，他就相信了郭女王的挑唆，甚至他明知道那就是挑唆，他也要废后。

甚至怀疑那小子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是袁家的孽种。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之，曹丕此时和刘协一样，到了这个地步，他看开了很多很多。

直到天亮的时候，他们才拱手作别，在离开之前，刘协亲自送了曹丕一程，这应该是两个人这几十年里，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走路。

“回去之后，你打算做点什么么？”

临别前，看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的曹丕，刘协有些欲言又止。

或许是因为从昨天开始，他们真的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当了这么多年的死敌，这最后一面，总是有些伤感。

“就老夫这幅模样，还能做什么？”曹丕直接嗤笑了一声，“话说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宫廷秘药，看你现在这医术，就知道当年宫中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刘协看着依旧是一副开心模样的曹丕最后只是叹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巧的瓷瓶。

“慎用，慎用吧！”

最后曹丕还是走了，只不过他们最后的一个对话，让一旁的许褚有些心神晃动。

“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放弃了么？”

“放弃的是我曹子桓，可不是曹家！他们太小觑我曹家的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