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勤?此人怎么了?他不是你们墨家的人吗?”
“据臣所知,龙贾将行之际,相里勤已入河西,即便君上倾力,怕也是攻不下河西!”
秦献公眯眼,坐直身子:“寡人好像听说过他,此人竟不听墨家钜子之命?”
玄机点了点头:“相里勤统领跟随墨子大师几十年,威望尚在钜子之上,是墨家中坚定的止戈派,也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秦献公吸一口气,微微闭目:“还好墨家钜子有先见之明。”
……
函谷道上,前面战车,后面步卒,河西武卒排成一线长龙,自西而东,蜿蜒而行。
龙贾坐在战车里,正自打盹,军尉驰至:“报,王上犒劳三军,车驾已过渡口,欲在函谷关迎候将军!”
龙贾急道:“快,恭迎王驾!”
龙贾正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给魏武王,遂急不可待地驱车赶到函谷关,果见魏武王已到关令府,正站在台阶上迎他。
目睹了河西甲士的威势,这又见到龙贾,魏武王分外高兴,携龙贾手步入正厅,分主次坐定。
龙贾支开众人,一脸忧急地将心中所疑悉数倒给魏武王。
魏武王眉头紧拧,陷入长思。
“王上呀!”龙贾急了,又砸一锤:“秦人靠不住,河西不可弃,齐国不可信呐!”
“唉!”魏武王重重叹出一口气,“龙爱卿呀,你怎么也说起这些话来?”
“王上!”龙贾忧心如焚:“臣与秦人相抗二十多年,算是知秦之人,河西之地,秦人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啊!”
“唉,龙爱卿呀!”魏武王听他哽咽一阵,方才应道:“你说的这些,寡人也早晓得了,寡人这就将底牌告诉你,否则,他还会误解寡人!”
“底牌?”龙贾心头一震。
魏武王捏紧拳头,语气激昂:“你以为寡人真的相信秦人吗?你以为寡人真的相信他田午吗?不,在寡人心里,他们都是死敌,寡人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
“寡人这么做,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龙贾目光急切。
魏武王激动起来,声音放大:“秦国贫弱,不足为虑,大魏国的对手是楚国、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