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与授,明言不欺,志存高远,诚盖世明主也!授今生得遇,实毕生之幸!今即明主公之志,敢不倾心竭力,以报英主乎?”就于席上,伏地而叩。
刘璋心中大喜。知道这一回,才算是真个让这个大谋之才,死心塌地的认可了。
当下连忙扶起,含笑道:“公与大才,腹有珠玑,远见高识。璋欲伸大义于天下,正需贤才良将相助,安有相欺之理?方才所言,非唯璋之志,又岂不是公与之志?你我志同道合,遇此绝世之机,自当抛头撒血,建不世功业!”
沮授激动不已,两手反握刘璋手臂,不住点头。
刘璋温言抚慰,待他情绪平复后,转头先招呼众人共饮,饮罢,这才又低声道:“公与既明我心意,不知可有以教我?”
沮授目中光亮闪烁,拱手道:“自古成大事者,必有五要素。一曰名,二曰财,三曰人,四曰权,五曰势。”
刘璋大感兴趣,问道:“愿详闻之。”
沮授笑道:“名者,身份地位,倡导大义之名也。主公身为汉室宗亲,此点不足虑。”
刘璋点头。
沮授继续道:“所谓财,财富也。施政、招募、训练、征战皆需大量财力,若没有财力支撑,一切皆空谈耳。此点,主公可多交世家大族,借力而为。此需缓缓而图,非一蹴而就之事。”
刘璋目光闪了闪,并没多说。
“所谓人,人才也!今我主麾下,文威、伯典及不日将至的逐清,虽有政才,却少谋略。武将中,颜良文丑皆万人敌,臧宣高、徐文向并潘凤,皆忠诚悍勇之士。虽以大势论之,尚显薄弱,却足以支撑当前之局。主公当关注的,应是多多探访谋略之士。”
刘璋微微一笑,道:“我有公与,何愁谋略之士?公与遍数众人,何以独独将自己落下?”
沮授正色摇头道:“非是授自谦,授之才,应付目前之局堪堪够用。然主公日后纵横中原,所谋岂止一州一郡?内政、外交、军事种种事务,又岂是一二人能顾及过来的?主公于此事上,万不可轻忽视之。”
刘璋正容道:“是,璋受教了。多谢先生正言教之。”
沮授目中闪过欣慰之色,拱手道:“主公能善纳谏言,虚心而受,此我等臣属之幸,天下之幸。授进言,本分也。不敢当主公之谢。”
刘璋心中感叹,想了想,遂轻声将自己已有的布置和人手,除了张任、张绣还有陈登几人外,都一一明白告诉了沮授。
张任、张绣二人牵扯到后面还未发生的局势变化,现在说出来,沮授一旦追问,自己根本无法解释。
而且,张任那儿还好说,张绣那儿,究竟会不会仍如历史轨迹般运行,便连刘璋自己都不敢确定,如何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