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走到地图前,指着汉州城道:“就是这里汉州城。”
“汉州城怎么了?”萧鼎不解。
李修涯悠悠道:“陛下的意思,此次出征,最重要的不是打下了多少城池,而是能打下多少土地。”
“打下多少...土地?”
李修涯微微点头,“诸位的想法很好,整个汉子并无险要地势,非常适合行军,且城池易攻难守,但是诸位莫忘了,我们打下城池,可也是要守住城池的。
从这里道汉州城,约有六百里,而汉州城到陈都大概也是六百里,就算陈国没有派兵驰援汉州城,我们轻易将之攻下,那我们又拿什么守住呢?此时,易攻难守对于我们来说就不算是优势了,诸位明白我的意思吗?”
众人闻言,眉头深锁在一起。
这次出征与以往不同,打下城池不是要劫掠,不是要抢夺,更不是要屠城,而是要将之划为燕国新的国土,新的疆界。
所以众将的想法若是放在平时绝对是可行的,但是在这里,便未必好用了。
李修涯见众将沉思,笑道:“诸位莫忘了,我们这次只有十万兵马,其后陛下也不会增添兵马为我们驰援,十万人打下汉州城不难,但十万人守住汉州城可就难了。”
袁英杰道:“那我们打完汉州城立即撤兵?”
李修涯摊手道:“你既然不守,打它干嘛?难道真为了劫掠一番?”
袁英杰语塞。
萧鼎道:“那,依你的意思,觉得这仗该如何打?”
李修涯笑道:“诸位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眼光谋略自然远胜于我,我又怎么能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呢?其实诸位的计策不错,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只是在这里,有些不适罢了。
我身为监军,代陛下督察诸位,便有不合适之处自然要明说,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徐高飞道:“大人不必谦虚,若是心中已有良策,不如说与我们听听?陛下不是还许了大人军师之职吗?”
赵年也是哼道:“不错,李大人若是有更好的想法,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李修涯笑了笑,也不扭捏。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浅见,若是说得不好,还请诸位不要取笑。”
萧鼎笑道:“你但说无妨。”
“嗯。”李修涯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地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