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忍不住皱眉，难道真是错觉？

景明注意到顾晏的表情，心里顿时一凛，同时飘过一丝疑惑。

虽然顾晏是联邦上将顾怀安的独子，但根据书面记忆的内容看，这人虽然不能形容成虎父家的犬子，却也相差不远。比起他父亲的实力和功绩，这人也就比那些整天只想着吃喝玩乐的纨绔好上一点而已。

一丁点。

典型的衣冠-禽-兽，只有一张脸能看。甚至到后期，根据圆球友情提供的二十年后的顾渣渣照片，那时候的顾晏，虽然外表依旧出色，在事业上也很成功，眉目间却带着一股掩饰不去的猥琐之气，面色发虚眼底青黑，能轻易的看出此人比较沉迷酒色。

就那样的顾渣渣，能有面前这人这样的敏锐？而且现在的顾晏和二十年后的顾晏相比，毫不夸张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天壤之别。

面前的顾晏相貌极为出色，身材挺拔精气神极好，五官带着一股凌厉的傲气，景明甚至能够敏锐的察觉出，他的这股傲气并非来自他的家世，而是对自己强大的自信。

他的气质也堪称出色，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嚣张了些，眉宇却清朗，能看出是个心思干净但稍微有点叛逆中二的少年人。

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变成二十年后那样一个顾晏的？不，顾晏真正对原主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是从明年就开始的。具体的时间他记得清清楚楚，1388年2月，满打满算，距离现在不过八个月的时间。

一个人，真的能够在短短八个月内，变得那么厉害吗？足以从高傲自负的干净少年，变成一个淫-邪-狠毒又让人作呕的人渣？

“明明？明明你在想什么？”一只手在他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景明回过神来，就见顾晏收回手，温柔款款还带着些讨好道：“明明，厨师先生说菜做好了，我们端出去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