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心下一喜,暗戳戳地把椅子往尤东寻那边移了移,椅子与瓷砖摩擦发出短暂的吱吱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生动起来,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用上了她今天刚学会的单词:“all。”
尤东寻眼角一抽:“………哟,还学到什么了?”
“husband.”
“…………”
前桌的男生突然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就嘿嘿嘿笑地猥琐。
尤东寻“啧”了一声,一把扯过余夏手肘压着的物理练习册,敛目瞄了一眼,又随意拾起眼前的圆珠笔,“过来。”
“你自己拿出物理书看一下,这些都是书上有的…………”
少年讲的很慢,刻意压低的声音有大提琴般的低沉,听久了,就让听的人有种喝了陈年老酒的感觉。
……醉醺醺的。
听得云里雾里还需自行私下消化的余夏点着头,有时候还插嘴问一句。
半个小时后,知识点灌输地太多,她也醉醺醺的。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沉着脸,完全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尤东寻把目光停留在“多半是废了”的余夏身上,来回扫视,眸子微微眯起一声不吭。
几分钟后,余夏满血复活。
又小学三好学生般地端端正正地坐直。
她瞟了瞟其他地方,有认真看书做题的,也有趴着睡觉的,还有窃窃私语的。
“尤东寻。”余夏忽地凑上前,神神秘秘的,声音却没有起伏,“你今天怎么没玩手机?”
她知道他有玩一个游戏,准确点说,班里有很多人包括郑安琪她们也都在玩。不同的是男生玩地更狠一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没有一点自控意识。
刚说完,挂着值周牌的值周老师就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等注意到了,已经来不及了。
――张烨和徐燚的手机被收了,游戏才玩到一半。耳机被□□的时候,还发出厮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