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复杂了。
无论是对于孙小乔, 蒋伯晖, 还是一直旁观的温顽而言, 信息量实在太大。
“呃……”温顽无话可说, “真是猝不及防的骨科啊。”
“温顽!”孙小乔第一次这么气愤地喊出她的全名。
“你, 你冷静, 我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温顽无奈地想,你对我生气有什么用?按照正常的逻辑,你们都是我血脉, 骤然得知自己的晚辈在搞骨科, 我也很绝望呀!
孙小乔便把气撒在了蒋伯晖身上, “胡说八道!这玉坠只会保护有我们先祖姬惋血脉的人,我妈跟我爸哪来的血脉关系?”
“唔, 大概是我看错了。”蒋伯晖慌忙圆场, 虽然圆得有点晚,也算努力过。
孙小乔不肯顺着他搭的台阶往下走,他圆场, 她又感伤起来, “不,也许你说得对,我对爸妈的事情又不是全都了解,也许他们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是啊。”温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过你别多心, 或许, 梦魔本来想附身你, 结果失败;又附身你爸,还是失败,于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这玉坠就是专门克他的,见你妈脖子上也戴着一个,索性放弃附身,却不知道这玉坠对她没用……对了,要是没用,你妈戴它干嘛?”
她记得林河慕喜欢的是银色和白色,不是白银,就是铂金,玉?她从没见她戴过。
孙小乔更生气了,她原本挺喜欢温顽搭的这个梯子,谁知道她还有下半截话。
“哼!”她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她不喜欢对着人发脾气,气急了,就跑到没人的地方乱发泄一通。
蒋伯晖哪敢叫她真的一个人跑出去?赶紧将她拽住,“你先等等,我们先把梦魔的事情解决,或许我们全都误会了也说不定。先将梦魔重新封印,然后,请来医生把伯父和伯母的病治好,等他们痊愈了,再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想问,我们就都装不知道。”
“凭什么装不知道?哪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小乔偏要对着干,“我就要问。”
温顽在一旁附和,“好好好,等他们醒来,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我们听见就将我们留下,不想我们知道我们也一定守口如瓶。哪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我们可是在生死边缘都摸爬滚打过,还怕什么骨科,咳咳……”
“你再说骨科两个字我就真的送你进骨科!”孙小乔这回是真的发怒了。
“……嗯……嗯!”温顽甚是心虚地在嘴上扯上拉链。
“好了,先放下骨……啊!”蒋伯晖挨了孙小乔一脚。
孙小乔警告他,“这次踢你小腿肚,再犯我就踢你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