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钱依依从柜台的出入口钻出来,她才放开手,还帮忙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
就算钱依依只是说谎,为了暂时安抚住她令她不要轻举妄动,那也没关系。刚才她打电话给那个大堂经理的时候,温顽已经马上将那串数字记在了脑海中。她记得清清楚楚,没办法,她再浑浑噩噩的时候,记性也特别好,初中还利用这个特点干过一件特别不地道的事。
然而都过去了。
钱依依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要跟着她走的意思。
“不是说好你要陪我去吗?”温顽耐心地问。
“这个……”
“这件事,我一定要解决,而且一定在今天。”温顽固执地说。
钱依依想了想,劝告道:“不如这样,您先稍等一下,我们等个人。”
到了这种时候,她又重新把敬称捡起来了,估计是真的害怕极了。
可是温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钱依依要这么害怕,是她奇怪吗?
不。
如果奇怪的人是她,之前的钱依依怎么敢跟她争执?
“您放心,我想过一会儿我同事会回来,等她来了,我们三个人一块上去。”她说。
等孙尔尔回来?
那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温顽回想起来,孙尔尔也一样,一听说要去十三楼,整张脸霎时变得惨白。
她靠在柜台边,平静地说:“你跟我说实话吧?”
“啊?”
“十三楼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钱依依的脸色变得铁青,这种凝重的神情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她才十分勉强地转化成一个笑容,竭力平和地说:“十三楼?能有什么事呢?”明显是拒绝回答。
“没关系,你可以小声告诉我。”